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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不影响工作的酒鬼”(functioning alcoholic),马修(Matthew)已经在金融城混迹了20多年,在某家顶级投行担任高级职位。他戒酒已经6年了,但他说,自己还是酒鬼的时候业绩更好。
他表示:“我喝酒那阵儿比现在更成功。当时我挣的更多,在调查中排名更高,而且让人难以置信地有冲劲儿、冷酷无情。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他相信在伦敦的金融中心,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这一断言得到医生和戒酒慈善团体的支持,他们表示,金融城饮酒文化之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因为员工们过于沉溺其中,以应对长时间的工作和压力。华尔街也存在类似现象。
尽管午餐喝得醉醺醺的现象如今已经不那么常见了,但金融城的专业人士常常被迫参加一些要喝酒的活动,比如客户餐会、人脉活动、团队小酌及一些庄重场合,尤其是圣诞节期间。
“从历史上说,金融城豪饮受到日常交际活动的驱动,现在却越来越受到压力与迅速放松需要的驱动。这是放松的快速解决办法,”一位在公司供职的金融家指出。“金融城里现代形式的酗酒更具破坏性。人们正在把酗酒当成一种逃避方式。他们喝酒的时候并不开心。”
在精神病治疗医院团体The Priory担任精神病学顾问的尼尔·布雷纳(Neil Brener)指出,他有很多病人从25岁起就是“不影响工作的酒鬼”。“我治疗的一个病人,每天喝一瓶威士忌,仍然去上班。我有很多病人每周至少喝100杯酒,”他表示。“酗酒仍然是金融城的一个大问题。这是人们首选的麻醉剂。”
2005年,The Priory在英国全国性报纸的商业版面上掀起了一轮高调的广告行动,所针对的就是金融与职业服务领域(能负担其服务的职业)业绩突出的酗酒者。
Alcohol Concern报告称,以律师职业为例,死于肝癌的人数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三倍。律师死于肝硬化的人数,仅排在酒馆老板、海员和医生之后。布雷纳指出:“在某些职业中,这种现象很多,比如法律界,尤其是律师。”
他宁愿把这个叫“有问题的饮酒”,而不是“酗酒”。“酗酒这个词有强烈的感情色彩,人们会感到难以接受,除非你会倒在滑铁卢大桥的桥拱下呼呼大睡,”他说道。“喝酒打老婆的人有饮酒问题。这不是量的问题,而是它会给你的身体和情绪造成什么影响——它如何影响你身边的人。”
那么,雇主应该做什么?Alcohol Concern指出,饮酒问题应该被视作健康问题,而不是风纪问题。
这家慈善机构称,这样可以鼓励有问题的员工主动站出来,减少不愿给别人找麻烦的同事串通起来的可能性。
不过,这家机构认为,最佳政策是创造一个让人们不会觉得压力大、需要过量饮酒的工作环境。一个管理顾问说:“比如,想从亚洲人或俄罗斯人那里挣钱的人都知道,这些客户酒喝得很凶,而且可能要到凌晨才去睡觉。”
观察人士表示,多数公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很多酒鬼工作都做得相当不错。
“如果你是‘不耽误工作的酒鬼’,工作还不错,那么,基本上你就会孤零零地留在金融城里,”一位律师说。“上次我查了,当酒鬼并不违法。”
很少有公司有酗酒方面的正式政策。一家英国富时100指数成分股公司的一位人力资源经理表示:“除非办公室里有人明显是酩酊大醉,行为失常,否则我们不太可能采取行动。”
英国政府估计,由于生产率下降、旷工和其他负担,与工作有关的饮酒问题每年给经济造成64亿英镑的损失。与饮酒有关的缺勤超过1700万个工作日。
“我有几个快活的酒鬼同事,他们午餐前就喝不少威士忌加苏打水,午餐时再喝上两瓶葡萄酒和一些波特酒,下午三点回到办公室,也就刚刚还能工作,”一个银行家说道。“但雇主很难采取措施,因为饮酒通常都是在工作以外进行的。对于公司来说,只有在员工早上还醉着、没来上班或醉醺醺地来上班的时候,这真正开始成为问题。”
律师支援组织LawCare发言人安娜·布蒂莫尔(Anna Buttimore)表示,80%与他们接触的人都说,他们是因为工作压力才饮酒的。
她说:“多数酗酒者都会找个理由,有那么多紧张的人不饮酒呢。”提到毒品,她表示,几乎没有律师会因为这个求助,因为他们不想承认做过什么违法的事,即便是保密的热线电话也不行。
一位银行家问道:“关心的责任要从何做起?保姆国要从何当起?”
“各公司应该走近有问题的人们,说:‘我们可以帮你’。”
这发生在2002年,当时,金融城不是个工作的好地方。
“我完全沉溺在喝酒和工作里。我就想随心所欲,我的行为完全没有道理可讲。我因为工作的时候喝醉了,被人送回家。”
“我朝一个秘书扔了一个订书器,因为她不听我讲话。我在家的行为令人毛骨悚然,有时候甚至很暴力。我给自己找理由说,我不得不努力工作,给家里人多挣钱。人们不再找我出去。”
“2003年,我离婚了——因为酗酒。我有两个孩子。现在看当初我和孩子们的合影,他们看起来脸色苍白,满面惊恐。”
“我在The Priory度过了一个月,然后逐渐恢复工作,最开始是一周一天。现在,我每周参加两次戒酒匿名会(Alcoholics Anonymous)的集会。”
“在我的恢复期里,我的雇主表现得异常宽容。这里面有仁慈的因素,但没有纵容。他们只是给了我时间。”
“这发生在2002年,当时,金融城是一个工作的黑暗世界,很多人被裁掉。不过我逃过了裁员计划。”
“我现在比以前无聊得多。我的生活曾经充满了戏剧般的情节。”
(译者/徐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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