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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兴庭
吴敬琏、张瑞敏、钟南山、仇和……到底谁才是公众心目中改革开放领域30年来最杰出的人物?
“中国改革开放30年论坛暨评选活动”近日公示了一份颇具“改革”特色的候选名单。360名候选人既包括袁庚、刘道玉等20世纪80年代的改革风云人物,也有仇和、胡春华等时下的改革新锐;既有吴敬琏、厉以宁等学界翘楚,也有张瑞敏、马云等企业精英;既有钟南山、崔健等知名人物,也有廖洪涛、高彬等“无名人物”。
30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风云人物,如改革的“开路先锋”任仲夷、中国私人包机第一人王均瑶已经逝世;而另外一些上世纪80年代的代表如袁庚、年广久、步鑫生等则退居二线,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说;有一些人物,则历经沉浮,最后还是站稳了脚跟,发出更耀眼的光芒,比如史玉柱。
30年改革尘与土,大浪淘沙见真金。当年,有“南步北马”之称的改革急先锋步鑫生和马胜利,他们的“承包制”企业闪耀一时,却仍躲不过历史的裁决。可人们在回顾历史的过程中,依然心存感激,正是他们摸着石头过河的勇气,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步、马的风光和隐没,实际上正是承包制PK股份制的一场历史实践。只不过,他们扮演了比较悲情的角色。步、马之后,则是以市场经济为导向的体制改革和现代企业制度的提出、建立和推广。可以说,正是先有了步鑫生和马胜利,才会在改革风云人物的名单上,出现张瑞敏和柳传志。
改革者的命运,也正是改革命运的一个缩影。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从人治走向法治,这是转型的三十年。改革者作为时代的先觉先行者,在原有的惯性之下,也很容易踏入种种雷区。就拿禹作敏来说吧,这位曾经的政协委员、全国劳动模范和最佳企业家,在为社会创造财富的同时,又蜕变成一个置社会道德和法律于不顾、无法无天的横行霸道者,最终也被推上了审判席。新华社记者于绍良说,中国农村改革选择禹作敏这样的人作为象征,乃是一种必然,但其无法无天的本性,又成其不可一世的原因,这就使禹作敏的大红大紫和大悲大戚打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
改革开放20周年的时候,有媒体曾编了一本《改革开放20年人物志》。在那时,严宏昌、严俊昌、吴仁宝、鲁冠球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如今,又一个十年过去了,榜单上新增的丁磊、张朝阳、马云、陈天桥、仇和等则更显得夺目。对于许多“杰出人物”来说,他们的改革之路才刚刚开始,杰不杰出,远还没有到盖棺论定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十年,谁又会成为时代的弄潮者,谁又会悄然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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