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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飘汉子的闯荡情结
[发布时间:2009-03-13 00:00:00 点击率:]

  □  本报记者 何沙洲

  特约记者 张之明             

  

  在行业圈子里久了,让自己心灵装满感慨的人和事如眼烟云。

  一些人,值得尊重。

  海山,这个被业界朋友誉为新闻打工族的边缘新闻人,与他交往久了,就会更感受到他追求无限的痛楚和快乐!

  

  幼时,他种下一棵桉树苗

  

  而今,已过不惑之年的海山在回眸20岁到现在这整整22年的人生经历时,总是感慨万千。

  海山出生在川南富顺县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中学时,富于幻想的他开始在内心深处培植起了注定要成就其一生的文字梦。学业之余,他把休息时间全用在了爬格子涂鸦上,很用心地在勾勒着属于他的七彩梦幻。

  记不清从哪一天开始,他那略显稚嫩的文章在收音机里播放出来。人们早已不记得有这样一篇新闻稿,标题叫做《如此“五讲四美”》,是刊登在县报上的。在不久之后,他又以三篇征文应聘,一举成为当时全国发行的《中学生报》的小记者。“小记者”的身份和光环让18岁的他多少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第一篇文章发表后,海山用两元钱的稿费买了10株桉树苗,然后很仔细地栽在了老家自留地的土边。

  他的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对儿子给予了殷切的希望,指望着他能在学业上出人头地。然而,对于他自幼表现出的写作兴趣却不以为然,担心因此影响学业,海山亦因此遭致父亲无数次的责备。父亲说那是雕虫小技。在“屡教不改”之后,望子成龙心切的父亲一气之下把他的课外书籍和剪报资料付之一炬。海山却在心里发誓,自己永远不会抛弃“记者梦”。他用那个时代最时髦的话发出了这样的呐喊:理解万岁。

  然而,命途多舛,勤奋聪慧的他却在考大学的路上步履维艰,两次的复读始终与大学失之交臂。有一个情节让人料想不及:一起莫名其妙的火把他在寝室里的复习资料烧光了,奇怪的是那火就只烧了他一个人的床。是天意不可违啊!他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没过几天,海山从学校的复读班莫名地“消失“了。那年,他正好20岁。

  没人知道他去哪了。这一走,在学校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同学们不理解,老师们更心痛。荒废学业,没有出息之类的词眼紧紧跟随着他前行的步履。然而,这所有的流言蜚语瞬间便被他厚重的步履溅起的漫漫尘烟吞噬得无影无踪。

  想起海山早年曾为一家酒店撰联,联曰:东不管西不管反正是酒馆,兴也罢衰也罢干脆就喝吧。那正彰显着一种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人生命题。“路在自己脚下。”他知道。

  不久之后,他从大西北归来了。依然是那套平实的蔚蓝色西装,依然是“八”字鬓式年轻的嘴唇。不同的却是他的眼神和表情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肩上还多了一个军用挎包。这次出走,他兜里仅有20元钱。两个多月的大西北生活,熏黄了他的容颜,熏熟了他人生中的种种命题,也熏燃了他强烈的写作激情。

  他向关心自己的朋友讲起了兰州城,讲起了高原洞窟,讲起了搭过的便车,讲起了塔尔寺、青海湖、柴达木,讲起了种种关于大西北的美好记忆—— 好高的山,好黄的水;那山之间,那水岸边点缀在座座村舍的白杨树,尽像镶嵌在黄土高原上的一幅幅绿地毯;忘不了哟,这山这水养育的憨厚、淳朴、纯良、热情的大西北人,忘不了哦,那般山里人友善的情愫……那善良的老妈妈,那忠厚的老大爷,那活泼的年轻人,微笑着和我聊天、指路……我仿佛不是行走在这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公路上,而是行走在沿途人们友善微笑所铺成的路中……二十几篇长长短短的通讯、诗歌、散记初成轮廓。这些文稿强烈的意境和精彩的描写深深地打动着朋友们,让人顿生无限遐想。

  这双留着大西北美好记忆的脚走出了他曾经徜徉其间刻苦攻读的校园,开始去感受生活的博大,去发现世间的真善美,去勾勒他乐于奋笔的人生画卷。在广阔的世界里,去实现他的人生奋斗目标,去创作他的美好前程。

  海山常说;“经历也是一种财富。只有经过,没有错过,缘定天成。”大漠孤烟中,人人都是真正的英雄。是啊!财富来自于心智,而历练过的人生往往是创造财富的奠基石。

  

  回眸,行走路上笛诉流芳

  

  海山曾经卖过笛子,其实,他连简谱都不会,但他吹得一口好笛子,登台唱歌、说相声、表演节目曾是他的拿手好戏,在初中时候甚至还有当歌唱家的梦想。那次,他顺着兰青公路到了青海西宁,身上只剩下两块钱的时候,他拿出竹笛在街头吹起了那时人们熟悉的《骏马奔驰保边疆》,曲至深处,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地为他鼓掌,一位好心的大叔当即还给了他5元钱。直到现在,海山每每想起来,还充满感激!

  海山行走在路上!因为他心底总有一份不甘寂寞的闯荡精神在激励着他。这次他选择了彩云之南这片美丽神奇的红土地,那是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份的日子,火车把他带到了云南。

  他背着从家乡批发来的300多根竹笛,那是母亲喂猪攒下的300多元钱全部交给了他。打着简单的行囊,一路走,一路回望。在沱江边渡船过河的那一瞬间,心底再次涌起了离乡背井的悲壮。日暮乡关何处是,那西边的夕阳把如血的余晖散漫地泼洒在江面上。滚滚江水东流,带不走的是一个游子离乡的眷恋和满怀的豪情。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告别那种倦鸟般的生活。一路上,他凭着自己曾在县里器乐比赛中拿过大奖的演奏基础,那些竹笛,在自己的唇指间变着戏法换成了住宿和简单的生活需要。这吹吹打打的一走,使他在滇东南文山一个名叫棉花山的电站工地开始了“挖野斋”(四川俗称外出打工)的生涯。单调、枯燥、繁重的体力劳动对于这样一个尚存几分书卷气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件苦差事。沙灰和泥浆无情地掩盖了他的傲慢和自尊,开山放炮的巨响使他学会了坚强,懂得了隐忍。

  凄凉的夜风疲惫地拂过响水河畔。工棚里工友们鼾声大作。海山常会轻轻地走出来。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河边的乱石堆上,默默地想着心事,然后拿出笛子,顿时悠扬婉转的低声伴着夜风回旋在黯淡的夜空。仿佛这一吹,就会融化自己忧愁苦闷的失志情绪。这变幻的笛声,不时让他渴求美好生活的思绪飘忽得迷迷蒙蒙。

  深秋一个明月高悬的夜里,他习惯性地吹起了一个笛子名曲,曲到酣处。一个高个子中年人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