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很多网站在网页上设置某些大家关心的问题，然后让大家投票，这个方法在让大家发表一些对于公共关心的问题上可以产生参与感，但是却远不是科学调查。科学调查有三个基本的要求：一是确定调查的范围，在确定的范围内科学抽样，然后其结果代表这个范围内人群的意见；二是调查方法是一人一卷，不能多次表达意见，更不能串联后发表意见；三是调查结果如果用同一方法进行时，是可以重复的，而且重复的结果也是接近的。用这三个基本要求来衡量，有两种网络调查是符合这个标准的：一是形成一个特定的调查对象数据库，在库内随机抽样，然后针对抽中的人使用邮件访问法发送问卷，这样非常清晰地控制调查对象的特点，如同在入户与电话调查访问时候可以准确地控制调查对象的背景特征一样；二是针对有限数量的群体，尤其是用户与员工群体，给予他们调查密码，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访某个网站，给予填答问卷，原则上一人一码一卷。这两类的调查是专业调查业内比较常用的网络调查方式。当然新的网络调查方式还在研发中，但行业内一个基本的共识是：在网页上放一个或者一些问题，任何感兴趣的人都可来点击的访问方法，主要是一种民众参与的表达形式，但是既不能确定其群体范围，也不能确保一人一票（即使一些网站限制一个IP地址一次投票机会，也不能限制在不同机器上多次投票，在真人秀网络投票中，类似的做票机制已经广为人知）。我们现在既不能简单地说网民主动访问的意见的真实价值是什么，也不能否认他们的真实性，但是与正规调查结果之间其实没有可比性。
最近有一项关于北京交通限行的民意调查，在零点参与的电话调查结果与一项网络调查结果之间存在差异，我想有差异而引起关注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让大家对这样一个公共政策的讨论关注度更高，但是将两项范围、方法与严格性差异很大的调查结果在一起比较本身没有太大的意义。零点偶尔也有参与网页类的调查，这类调查通常用在三类地方：在社会关注焦点问题上表达民众感受，但不用在特定政策机制上；在带有娱乐类的问题上，增加网民的参与感；在带有公共参与评价的事物上，鼓励网民参与发表意见。所有这些调查结果很少用来作为正式评价方式。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网页主动访问调查，主要是一种社会动员方式，而不是科学的调查方式。
（作者系零点研究咨询集团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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