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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外去买矿。国际金融危机骤然点燃了国内企业海外淘金的热潮,一时间海外的各类矿藏成为大量中国资金追逐的对象。其中,中国有色矿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有色集团)无疑是一个先行者。
□ 李冬洁
2009年,中国有色集团果断出手,成功收购了赞比亚卢安夏铜业公司80%的股权,并通过资本运作成为澳大利亚特拉明矿业公司和英国恰拉特黄金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三起并购为中国有色集团新增资源储量含铜金属257万吨,含钴金属10万吨,铅锌资源量430万吨,黄金130吨。
之所以这三起并购被坊间津津乐道,除了并购本身的意义,还有其超低的价格。
实际上,中国有色集团近几年正享受着投资与收购的巨大红利。矿山分布在赞比亚、蒙古、缅甸、阿尔及利亚、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澳大利亚等国家和地区,业务遍布20多个国家和地区,涵盖铜、铝、铅、锌、镍等25个有色金属品种,类型涉及勘探、可研、在建、生产经营等各个阶段,拥有境外重有色金属资源量2000万吨,铝土矿资源量超过3亿吨,“十一五”期间对外投资超过20亿美元,拉动国内出口12亿美元以上。目前,中国有色集团资产总额和营业收入保持每年增长100亿元以上的发展速度,目标直指千亿元规模的大企业集团。
并购 海外抄底
国际金融危机期间,瞄准海外并购的不仅是中国有色集团一家企业,但最后却只有中国有色集团等几家企业“抄到了底”。收购赞比亚卢安夏铜业公司、入股澳大利亚特拉明矿业公司和英国恰拉特黄金公司,这三起并购出手之快、价格之低,超乎市场想象。以收购赞比亚卢安夏铜业公司80%的股权为例,中国有色集团只花费了4000万美元,拿到了真正的抄底价。
在赞比亚,中国有色集团总经理罗涛很清楚,“不能永远只是一个谦比希铜矿,一定要有第二座、第三座”。他分析道,目前国内矿山自产400万吨铜,自给率只有25%,剩下的全部依赖进口,谦比希铜矿的产量相对巨大的需求只是杯水车薪,所以谋求并购其他矿山一直都在中国有色集团的规划之中。用罗涛的话说就是“要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想着地里的”。
并购卢安夏铜矿其实是一场“阳谋”。相比谦比希铜矿,相隔30公里的卢安夏铜矿自然条件更加优越,而它在金融危机期间遭遇重创,当时铜价从每吨8000多美元一下跌到了2900多美元,而它的经营成本则高达近5000美元,被迫宣布停产。以矿为生的卢安夏市瞬间陷入恐慌,1700多名矿工没有了收入,也就意味着1700个家庭、近2万人没有了衣食来源,严重影响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中国有色集团第一时间获知此消息后,便开始了全天候盯防,“我们天天盯着了解下一步状况,因为对它的情况我们很熟悉,宣布破产的第二天,我们就报价收购了。”罗涛说,这种速度根本没让其他买家有足够的时间来反应。
“我们的体制比较特殊,但在国外我们没有任何政府色彩,完全是市场化运作。人家交多少税,我们交多少税,环保更是达到了国际标准,是项目所在国当地环保的典范,热心公益事业更是从未居于人后。”罗涛说,中国有色集团在投资国没摆过任何架子,不遗余力地积极履行政治责任、经济责任、社会责任。
“我们不仅成功地走出去,而且很好地融进去,与当地社会和谐相处、共同进步,实现了走出去、走得稳、走得好”,中国有色集团党委书记张克利说,“正是这种负责任的形象,帮助我们赢得了项目所在国的充分认可和大力支持,为企业长远发展奠定了基础。”
转型 矿业投资
“上世纪90年代起,公司进入伊朗市场,可以说找到了打开良性发展之门的钥匙”。罗涛如是说。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中国有色集团承建的项目生产出伊朗第一块铬铁合金、第一块锰铁合金、第一块钼铁合金、第一块锌锭、第一吨氧化铝、第一吨电解铝。其中伊朗哈通·阿巴德铜冶炼厂是中国首次成功对外输出闪速熔炼技术,伊朗佳加姆氧化铝厂改造工程使其起死回生。
“我们不但培育了影响力和知名度,而且探索出了以中国有色金属工业为后盾,以出口先进的有色金属冶炼技术为龙头,带动设计、设备出口、建设安装施工承包、试车投产和专家技术服务一条龙的交钥匙模式。”罗涛说,“正如国家领导到我们这里考察时所说的,中国有色集团有股韧劲儿、有股闯劲儿。这种企业性格由来已久。”
事实上,中国有色集团出资企业中色股份的总承包,中国十五冶的施工,中国瑞林、沈阳设计院的设计,鑫诚监理的监理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工程承包产业链,在越南、哈萨克斯坦、伊朗、阿尔及利亚、安哥拉、埃塞俄比亚、博茨瓦纳、赞比亚等国承建了一批高速公路、住房、水泥厂、铜矿山和冶炼厂。
由建筑工程单一主业到有色金属矿产资源开发、建筑工程、相关贸易及服务三业并举,中国有色集团上世纪末实现华丽转身。
尽管如此,2005年以来,中国有色集团总资产还是从70亿发展到了超过500亿。下一步,集团的资产总额目标直指千亿,冀望未来进入世界50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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