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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资本市场走过了30年的步伐,步入而立之年,但从市场整体建设来看,虽然规模上有所突破,多层次市场建设也有较大发展,但与市场经济国家市场质量运营或资本市场活力方面仍有相当的距离差距。
近 年来,历任管理层都在努力推进市场化步伐,保护投资利益、多层次市场建设等均有所改观,但作为市场活力源头的上市公司运营却很难有效市场化。分析认为,导 致中国资本市场活力不足的原因如果从上市公司层面来看是多方面的,但垄断性经营与财政补贴机制或是影响市场活力发展的两个最为关键因素,需要从根本上扭 转,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路径却是明显的。笔者认为提升市场活力可从下述两条路径入手。
一是切实打破垄断经营,营造公平竞争环境。
无 论是上市公司,还是非上市公司,如果在一个公平经营的环境中,导致企业经营业绩不佳而出现淘汰,本无可厚非,但从中国现实情况来看,垄断经营的特色在上市 公司层面表现的淋漓尽致。从石油化工,到银行、证券、基金、保险、电信等,无不透露出一种非常明显的垄断性经营特征。尽管中国管理层多次表示打破垄断经 营,但实际上这一状况目前并无大的改观。
以银行类上市公司而言,14家上市银行的总利润每年都占据着A股上市公司总利润的50%以上, 如果利润的取得来自于充分竞争,本无可厚非,但实际上并非完全如此。近年来,中国银行业的发展可谓是突飞猛进,但银行业的经营垄断特征在市场经济发展过程 中,体现的更为明显。由于市场缺少竞争对手或民营金融体系进入困难,使得息差收入与垄断特色的经营阻碍了其他形式的经营体参与竞争,尽管互联网金融风起云 涌,部分民营银行经营有所突破,但其规模或市场准入方面并无过大的改变。
日前博鳌论坛发布的亚洲影响力百强榜总榜显示,包括中国银行、 工商银行、中石油、中石化、中国移动、万科等30家中国大陆企业上榜,但对比来看,绝大多数体现出明显垄断性特征,而与市场经济国家竞争而出的影响力企业 形成明显不同。这些资本市场的上市公司,如果能够通过公平与公开的市场竞争,形成较大的国际影响力,其活力方面将体现真正而长期持续的影响,但实际情况并 不完全如此。
研究认为,尽速推进金融领域的市场化改革,切实打破垄断,提升公平竞争环境,让民间能够享受更多金融便利,让资本市场体现出上市公司真正的市场化竞争才是根本,才是提升资本市场活力的最为关键环节。
二是杜绝不必要的上市公司财政补贴,形成优胜劣汰机制。
随 着2013年上市公司财务报告的密集公布,笔者观察,在目前已公布年报的近2000家左右上市公司中竟然有85%左右公司获得了政府补贴;从历史来 看,2012年报显示,存在政府补贴家数与上市公司总数占比突破90%。可以看出资本市场财政补贴现象已形成一个重要的企业运营因素,而这一因素的变化, 实际上对于上市公司充分竞争与优化资源配置形成了严峻的挑战,甚至出现领域内的较大腐败,严重制约了资本市场活力的释放,急需加强监督机制。
市场经济国家股市基本没有政府补贴给上市公司,我国上市公司如此补贴是一种非正常现象,如果未来市场化过程中,此类减少,或出现较大面积的业绩回落。目前新三板IPO过程中,我们研究发现,过大规模的财政补贴依然。
据 相关统计显示:作为中国上市公司的权重公司——中石化、中石油十年来共获政府补贴超千亿元:从其年报数据统计来看,自2004年以来,两家公司共获得国家 财政补贴1258.83亿元,其中,中石油获得补贴484.38亿元,中石化获得补贴774.45亿元。政府补贴成了部分上市公司扭亏盈利的“法宝”,一 些*ST公司靠此方式避免退市,长期留在资本市场。
对于公益性企业的补贴如果说能够勉强认可的话,那么对于高污染与产能过剩行为的补贴 则是一种乱象。近年来,财政“乱补贴”现象并不罕见,如重庆钢铁历年公告显示,近两年来,重庆钢铁获得政府补贴近24亿元,虽然近24亿元财政补贴都计入 当年的损益,但此举仍无法撼动重庆钢铁巨亏的现状。其2013年年报称:“因铁矿石价格高位、下游需求回落、产量增长过快、钢材价格大降,导致公司去年净 亏损24.99亿元。”
上市公司作为公众公司,是市场经济最为活跃的组成部分。从国际经验来看,世界知名的大企业几乎全是上市公司。例 如,美国500家大公司中有95%是上市公司。而从市场经济国家上市公司的运营来看,其遵循自由竞争、优胜劣汰的运营机制,实际上在市场经济国家的上市公 司,很少能够得到如我国如此之高的政府补贴,其经营的如何?经营的好坏,完全取决于公司运营质量,而非来自于非公平的各类财政补贴,正是由于市场化的充分 竞争与公平环境,使得其资本市场活力始终体现出优胜劣汰与公平竞争的格局。
研究认为,资本市场中的上市公司是市场资源配置的重要标尺, 而其运营应遵循优胜劣汰的市场机制,尽管我国资本市场多次重申退市制度,但如果以如此之高的层面式的财政补贴加上垄断特色,那么一些原本应通过市场机制淘 汰的公司,则受到外力或非公平机制的影响而难以退市。从国际资本市场来看,财政补贴很少见,其退市与竞争胜出完全受市场机制所左右。统计显示,自1995 年至2012年,纽交所共有3000家左右公司退市,纳斯达克共有8000家左右公司退市,数量相当可观。从2005年至2012年,纽交所退市公司市值 高达3.1万亿美元,而新上市公司市值仅有1.3万亿美元,退市股市的市值是新上市公司市值的2.5倍,如此之高的退市率,分化与退市共存使得市场投资者 相对理性,市场建设相对健康稳定,机构淘汰与发展共存,更推进了市场资源的优化,使得市场活力较强。
总体来看,中国资本市场活力不足的关键因素是上市公司层面的垄断特色与财政补贴过重,只有切实打破垄断,减少外力财政干预,形成优胜劣汰的市场机制,使得上市公司运营真正的体现出优胜劣汰与公平竞争,资本市场才可能呈现活力提升式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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