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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和哲学认识论的视角分析当前深化改革中遇到的深层问题
[发布时间:2014-11-30 08:15:08 点击率:]

 面对全球化的大趋势,我们在政治、经济、法律、军事、艺术等众多方面要深化改革,将不可回避地面临诸多方面的判断与抉择。尤其在未来全球合作治理模式的探索过程中,文化对经济制度的诠释力和话语权的确立将直接地影响到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方式和发展环境。因此,从文化和哲学认识论的角度来思考和审视改革开放中遇到的一些重要理论与实践问题,来认清全球化的趋势和规律,并结合国情实际,大力加强软实力建设十分必要。

  本文尝试从上述角度用中国传统文化和哲学范畴来解读和探索当前经济领域面临的一些重要理论与实践问题,以期对打造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话语体系,起点抛砖引玉的作用。

  一、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来理解和借鉴西方的经济学理论十分必要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且不少问题也让西方经济学家感到困惑,尤其在西方经济出现问题时,一些西方的大师们还寄未来经济学的希望于中国;但是另一方面,我们至今仍无自己的经济学理论,国内不少学者谈经济问题,依然是言必称希腊。同时我们还看到西方经济学自身的不同学派也观点不一,甚至出现左的更左,右的更右的现象。因此从当前看经济学的理论问题,似乎大家都有一些找不到北的感觉。那么到底怎么看这些现象呢?应该讲这和我们今后的深化改革密切相关,如果我们从文化的角度来审视和深究这个问题,也许可以提供一种思路或者答案。

  现实中,经常遇到西方的许多经济学理论或者企业的规章制度我们学不来、无法学,或者常有南橘北枳的情况。这实际上正说明任何制度的产生、设计和有效运转都是离不开文化的诠释和支撑的。因此学习和借鉴西方的制度首先需要认识其文化的特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客观看待从西方引进的政治、经济等领域的诸多概念及其本质。众所周知,希腊时期形成的系统的形式逻辑是西方文明的重要基础之一,也是构成其启蒙运动时期科学理性思维的主要内容,基督教的契约观念又为其提供了法治的伦理基础。笛卡尔的心物二元论,一方面与培根的实验方法结合,导致不断地一分为二,不停地寻找客观物质的最小单元;另一方面则是讲究对任何问题的是非必须用定义来规范进而形成概念,要求语言表达和制度制定也必须严格符合形式逻辑,并在概念清晰的基础上,用还原论的方法不断地通过形式逻辑来构建其社会的政治、经济、伦理、法律等大厦。但是我们需要看到这种从个别到一般抽象而成的概念,对个别来讲已经是丢掉了不少客观实在及其联系的条件和信息,而还原论导致的从个体或者一般的概念出发,再用形式逻辑的线性思维来推理和建立整个社会经济的复杂系统的治理和发展模式时,必然导致全社会的法律、财政、税收和企业管理制度体系呈现越来越复杂的趋势,当系统复杂到一定的程度,则出现原来的假设、概念、模型或参数越来越脱离社会经济系统的现实,其应用到现实中则必然出现蝴蝶效应而导致系统性危机。马克思指出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和社会化大生产的矛盾就是这个问题的具体反映。而这里综合反映出来的概念加形式逻辑的无限推理和应用后出现的问题,其根源正如东方哲人老子指出的“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经》第一章)、“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道德经》第三十二章),这几句话深刻地指出了凡是为了人类自身方便而制定的名词概念,由于其本身已经加入了人的主观因素,因此其使用范围必然是有限、有条件的。使用其构筑的理论要应用就必须联系自身的实际,这是我们使用、借鉴西方理论必须清醒把握的一个重要的认识论基础。而当前西方经济学应用中出现的问题也正是忽略了这个问题,这和他们分析研究问题的出发点和思维方式有直接的关系。

  美国总统奥巴马在2011年国情咨文中表示:“世界已发生了变革,尽管在过去几年遭受到了巨大打击,但美国仍是世界上最大、最繁荣的经济体……而更为重要的是,美国是首个以思想立国的国家,这个思想是每个美国人……都会提出‘你认为这个想法如何?你想如何改变世界?当你长大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段看似简单的话,但是作为国家的立国思想突出个人和自我本位就有非常特别的导向性了。这与我们“道之将行,天下为公”,立足于事物整体和事物间普遍联系的的东方文化是很不一样的!西方文化中的分析哲学、抽象思维决定了他们必然一切从清晰的个体、自我、产权出发,以抽象的概念、抽象的数字、抽象的时间、抽象货币加上形式逻辑来构建他们社会的经济、法律乃至政治制度。这种还原论的认识论既是他们的优势所在,也是其经济、法律、政治、哲学渐现弊端的由来。正如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寻找经济危机根源的答案——每个人都忽视了系统性风险(Systemic Risk)一样,如果我们从文化哲学的视角观察就能发现正是由于西方主流经济学缺失宏观整体的辩证思维才导致经济系统不平衡危机的出现。因为他们经济学体系的基础就是从人为假设的微观概念或者公理出发再用形式逻辑来推演的,因此他们认为可以在个体或局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基础上实现市场宏观与经济整体的一般均衡,而实际上作为一个复杂开放的经济巨系统,整体绝非等于局部的线性叠加。因此西方经济危机的出现实质上已经深刻地暴露了其主流经济学家思维方式与价值观念的谬误!

  那么,我们的文化与之相比又有什么特点呢?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在比较中呈现出不少相反相成的现象,而且恰恰又选择了从否定西方的形而上学和机械唯物主义的基础上诞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这又说明什么呢?无疑需要我们从客观实际出发,来探索这种与政治、经济、法律制度和人的思维行为方式密切相关,而又在深层次起决定作用的文化哲学认识论问题。

  二、从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方面的比较中来把握全球化过程的一般规律

  老子《道德经》中有“执大象、天下往”的话,意思是“抓住了最根本的规律以后,就能够判断天下发展的趋势”。通过对东西方政治、经济、文化的比较、区别、联系,我们会看到许多互补乃至相反的现象,不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这是一个非常需要我们从宏观规律的角度来审视和把握的问题!

  比如有经济学者提出:中国和美国的经济模式是两个极端的模式,美国是“市场内国家”,而中国是“政府内市场”。就是讲,在美国,如果市场占据了完全的主导地位,而政府失去对市场的规制,那么经济危机就必然发生。相反,在中国,如果政府占据了完全的主导地位,而市场完全被政府所控制,官僚化则将使市场失去了生机与活力,那么经济危机也就必然发生。如果美国的经济危机出在华尔街,那么中国的危机则必然出在国有企业。这些显得很对偶,但也确是有依据和道理的。

  在金钱与权力关系的历史看,美国是金钱支配权力,而中国历来是权力支配金钱;美国的政治哲学以讲权利、讲法律为主,也讲道德。而中国的传统政治哲学则以讲义务、讲道德为主,也讲制度和法律。我们以前批评人家是帝国主义扩张、自由资本主义造成经济危机;而现在人家则抨击我们是专制主义和国家资本主义。美国人重消费,中国人重储蓄,人家实行直接税为主,我们还只能实行以间接税为主,这里面的一系列对称、相反难道仅仅是偶然的吗?

  再从产业经济看,目前,中国产业整体上仍处于工业经济时代,而美国已进入知识经济时代,两国的产业结构也呈现出明显的互补性特征。这种互补性是在产业间分工、产业内分工、产品内分工三个层次都广泛地存在。

  如果要专门找这方面有趣的对称、对待、互补的问题就更多了,乃至东西方的语义都充满辩证的统一。诸如美国学界的左派自由主义对于中国而言恰恰是右派,其右派恰是我们的左派,连我们地名的书写顺序都和人家相反,为什么会这么巧呢?如果按照中国传统的意象思维(相对西方的抽象思维)来看,这里面实际上已经生动而深刻地体现了从思维、行为到制度和经济结构的对立统一关系,两者已经构成了“阴阳”即“矛盾”关系,也即在一定的时空条件下这种状况的出现具有极其深刻的客观规律的规定性。1974年5月30日毛泽东主席会见物理学家李政道时就体现他非常重视对称在物理和政治中的含义。当时李政道以笔尖转过来转过去来演示,并指出“这运动没有一刻静止,但这整个过程却具有对称性。”毛主席非常欣赏这种演示,并且问到对称的更深含义,问到物理学家能否仅仅根据对称性原理真正描述出普遍规律(《毛泽东晚年读书纪实》第360页)。北宋哲学家张载也曾经深刻地指出:“有象斯有对、对则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因此辨别和认识到这种具有对称意义的“阴阳”、“矛盾”及其双方的相反相成、对立统一与互相转化的关系规律,以唯物辩证法为工具来分析未来中美(东西)关系乃至全球化问题的趋势,并积极主动地促进其朝有利于我们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转化就具有重要的现实和战略指导意义。

  上述分析可能有不少人会认为是牵强附会,那么我们注意到当年管子在国家管理中总结的七种方法“则、象、法、化、决塞、心术、计数”(《管子·七法》)中就包括“象”,这是为了处理作为复杂系统的国家宏观战略事务时具有我们民族独特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对这七法中的“象”《管子》一书中具体解析为“……义也、名也、时也、似也、类也、比也,状也,谓之象……这就是应用我们传统文化中的观物取象和立象取意的意象思维方法。在我国传统的文化经典和著名学者中有大量的关于“象”的描述。如“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素问·五运行大论》)。清代学者章学诚在《文史通义·易教下》中指出:“战国之文,深于比兴,即其深于取象者也”、“象之所包广矣,非徒《易》而已,六艺莫不兼之”。我们还注意到钱学森同志晚年十分强调:“我们要多宣传这样一个观点,科学技术工作决不能局限于抽象思维的归纳推理法,即所谓‘科学方法’而必须兼用形象思维或直感思维”(《关于思维科学》第23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所以这种形(意)象(系统)思维是我们民族传统文化体现在认识事物、解决问题的一个重要工具,有其重要的认识论价值的。在我们传统优秀文化的精华中医理论中,就强调“察色按脉、先辩阴阳”(《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上医医国”(唐·孙思邈),“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对老祖宗的这套认识论和方法论在全球化的今天应该给予更加深入的研究和重视,并从实践应用中不断丰富并加深认识,以做到“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道德经·道经第十四章》)。

  综上所述,从文化哲学认识论的高度来审视这些问题,有助于我们把握宏观的大规律,一方面使我们在全球化环境中,知己知彼,树立更加自觉和积极主动的战略意识,在坚信自己优点的同时能更加客观地对待自己的不足;同时还将使我们在未来的深化改革中心中有数,更加善于扬长补短、有的放矢,树立道路、制度和理论自信。更长远看还是能在未来全球治理合作新模式的探索建设过程中,树立起有利于我们的话语体系和话语权。

  同时,还要看到全球化过程中必然伴随着东西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交融、碰撞乃至冲突,这是人类社会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的必然。《易经》中谈到“天地交,而万物通”,“天地感,而万物化生”,矛盾双方在对立统一规律的支配下必然诞生新的事物。因此,全球化的这个过程中也必然酝酿着重要的历史机遇、成果和重大的战略挑战。既然自然的现实选择了中华民族作为其中的一方,赋予这样的历史使命,那么我们就要勇于担当,敢于作为。既要高度重视挖掘和弘扬我们自身传统文化的优秀内核,重塑我们文化的诠释力和感召力,更要注重融合与扩大东方文明圈以与西方进行对等的政治、经济、文化的良性互动。同时,还要充分认识到阴阳互济共生,有很大的回旋空间,不能排斥或者完全对立地看待对方,要善于在两极互动中根据自己的实际,把握好度,善于转化,注重发挥东西文明的综合的优势,主动抢占综合东西方文化优点的这个战略制高点,从而为自己未来的政治、经济发展夯实文化根基,积蓄软实力服务。

  三、从文化哲学的角度审视经济等领域中众多“二”的对应范畴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看到众多领域改革的指导意见都有个“分”字当头。从“分田到户”、“党政分开”、“政企分开”,到具体行业诸如医疗卫生领域的“政事分开、管办分开、赢利与非赢利性分开、医药分开”,电力行业的“厂网分开、输配分开、主辅分离、主多分开”等。正是这个“分”字,让我们从计划经济转向了市场经济,使国民经济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但是对待这个“分”字如果从文化的角度看,必须承认和西方分析哲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有着根本的关系,我们必须承认学习和引进西方的这个“分”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不过“分”与“统”具有深刻的辩证关系,社会是个整体,“分”的目的毕竟是为了整体最优,因为只有整体最优才能真正实现绝大多数个体的最优。因此要特别注意“分”后必须马上跟上“统”的一手,当然这个“统”在本质上已经不同与计划经济的行政管理的“大一统”,而是可以通过监管、信息技术、法律和人民的道德文化自律而能实现的健康市场秩序及国家社会和谐发展的“大一统”,进而避免因为“分”了以后导致“统”不起来而无法实现系统、整体的协同发展的无序局面。

  为此,我们当前深化改革就面临着这样一些关键的问题:“分”要分到什么程度才合适?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分”和“统”是最合适呢?也即“分”了以后怎么“统”起来?“分”与“统”的形式、内涵又是些什么呢?也就是讲我们必须一方面注意和避免“分”了以后,导致群龙无首无序发展的状况;另一方面也要避免过度地强调“统”而过多地用行政来“统”,进而导致管理低效或使社会缺少活力的停滞局面。而解决这些问题的背后我们只有紧紧抓住文化中的认识论这个重要的工具来审视,做到“执其两端,而用其中于民”,加倍重视调查研究和与时俱进,才能做到“察于心、决于度”,进而始终保持心中有数和积极主动的良好发展状态。

  现阶段,我们还将在深化改革中面临众多的两极问题,诸如:市场(看不见的手)与政府(看得见的手包含计划、监管、政策、价格、审批等)、商品与货币、供给和需求、法治与德治、公有与私有等等众多“二”的对应问题。我们看到,一方面,西方的新自由主义依然坚信“私有化、自由化、市场化”,所谓小政府、大市场,迷信看不见的手。经济学中的奥地利、芝加哥学派仍然是主流。在货币与商品的关系上,美元货币已经成为脱缰的野马,试图成为其新殖民的手段,结果已经出现了不少难以克服的矛盾。另一方面,我们的许多主流学者也认为在上述众多的两极中只能执其一端,并进行到底。比如在诸多行业中把市场作为我们的终极目标,认为只有彻底的市场化才是优化配置资源最有效的手段。表现在现实中如煤炭开采只要有钱就可以干,住房、教育、医疗卫生也有片面地追求市场化的趋势,大有一“化”了之的价值认同。结果是煤炭事故频发,基层官员参股,引发腐败,现实中出现我们根本无法监管和管理到位,以及法律、制度形同虚设,监督者需谁来监督的问题。山西省还似乎参照了历史上的“盐票”制度而出台了“煤票”,但却又有被批评以所有制来解决安全生产问题。上述这些问题的实际根源是对这些“二极”问题的唯理论化和绝对化,似乎“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只能落在有“害”之处,而把辩证法、把老祖宗的“执二用中”、把理论联系实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这里我们实际上已经看到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是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和重大的现实意义的!

  那么怎么来处理这些“二”极的对应问题呢?中国古典哲学对这个问题早就有过“两末”之辩的说法,认为它是没有实际意义的,现实的问题和解决的办法都在两者之间的“度”上,也就是《管子》一书强调的“度数”和辩证唯物主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灵魂。“与时偕行”、“君子而时中”、“天下随时”、“观人文以化成天下”,我们先贤的智慧结晶《易经》里也一再强调这个道理。至于怎么才能把握好度呢?那就是调查研究、理论联系实际……这个我们反复强调的老问题了!曾国藩早已经说过:“天下事,需要躬身入局”才能从亲身的感受中提出有益的解决办法。否则,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老是沉溺于“姓资与姓社”、“公有与私有”、“政府与市场”的“两末”之辩中是没有现实意义的!这里提出的文化中的哲学认识论问题无疑是深化改革中绕不过、躲不去的深层问题,它也能深刻地启发我们进一步学习领会和应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这一重要思想武器的重大现实意义!

  四、开展文化创新是我们当下的一项重要战略性任务

  综上所述,经济发展的体制、模式背后都有深刻的文化影响。而全球化是个不同文明、不同文化背景的交融、撞击和取长补短的综合过程。当前网络经济、信息经济的迅速发展也正从生产力的角度深刻呼唤新的思维方式以解决复杂、开放巨系统的社会乃至全球经济的和谐发展问题。与此同时,我们民族的伟大复兴也正逢其时,但是这个道路和过程怎么走呢?西方近代的复兴路径或许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文明复兴、大国崛起的具有一般性规律意义的借鉴。首先西方从罗马法复兴和文艺复兴开始,先是恢复希腊、罗马时代的人文精神,其后在宗教改革方面是处理好宗教与政权的关系,并在宗教自身的发展方面探索出新路。再后的启蒙运动则是吸收了外来的中国的传统自然哲学,从思想上摆脱了宗教的枷锁。最后的科学革命就是遵循依此而树立起的一种全新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即笛卡尔的心物二元论和培根的实验的方法,加上固有的形而上学的形式逻辑传统),并以此来审视和构建自己的政治、经济、法律和社会秩序,从而从文化复兴走向了全面的社会复兴的。

  那么参寻此路径,要实现我们民族的复兴,我们首先就必然要复兴自己的优秀传统文化,挖掘儒、释、道中的人文精华和重要的认识论、方法论精髓;其次就是要客观地分析东西方文化的优缺点及其在应用过程中客观存在的优点和不足;再次就是要充分认识“物不可以苟合而已,故受之以賁”(《易经》賁:饰也,指文化),从而重视通过文化创新来综合其优点,并以此注入现代社会来提升国民的道德水平和科学创新能力;最后归根结底就是一定要在认识论和方法论上探寻出一条新道路,并据此来指导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建设走才能走向全面复兴。

  我们注意到一些文化界前辈现在就十分关注这件大事,国学大师南怀瑾先生说:“《易经》学术思想的根源,如果离开象数,只是偏重儒理,对于中国文化来说,未免是很大的损失。古人所谓‘象外无词’,也便是这个意思。如果潜心研究象数的易学,配合科学思想的方法,相信必有更新的发现,很可能会替中国文化的前途,开发更大的光芒。古人虽然也有这种企图,但始终不敢脱离前人的窠臼”。

  国学大师北京大学张岱年教授曾精辟地分析说:“中国传统中,没有创造出欧几里德几何学那样完整的体系,也没有创造出亚里士多德的形式逻辑的严密体系;到了近古时代,也没有出现西方十六七世纪盛行的形而上学思维方法,更没有伽利略所开创的实证科学方法。应该承认,这是中国传统思想方法的重大缺陷。在今日建设社会主义文化的新时代,必须做到思维方式的现代化。既要发挥辩证思维的优良传统,更要学会缜密分析、进行实验的科学方法。中国新文化的灿烂未来,有待于思维方式的更新。”

  美国战略家布热津斯基指出“归根结底,控制人类共同命运的努力成败取决于具有极端重要意义的哲学和文化层面,正是它形成了指导政治行为的重要观念和思想”,在全球化步伐日益加快的今天,我们应该更加敏锐地认识和把握这个深层次问题。著名历史学家唐德刚说“一个新的中国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正山雨欲来”,他指出这项事业的创作者将是“出生于胡适死后的这个新生代的中国知青”,他还特别说明这不是哗众取宠,“而实在是在大洋三岸兜了几十转后的实际心得!”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中华民族是个历史悠久、不甘落后、勇于创新的民族。“生生之谓易”,我们应该有信心、有决心从文化创新与制度创新的良性互动中,为自己的文明探索出一条光辉灿烂的未来,相信我们中华民族必将对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完)

  本报第二届“(2014)中国经济学人”评选启动

  为推动中国经济学理论与实践的发展,本报拟在“2013·中国经济学人”评选活动基础上举办第二届“(2014)中国经济学人”评选,自2014年11月2日起正式启动。参评者应具备以下几个基本条件:其理论具有原创性、实战性、时效性、前瞻性和首发性;在本报至少发表过一篇论文;具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欢迎具备条件者踊跃参评。新送参评(参考)作品请发至本报投稿信箱,来稿请注明“参评参考作品”。邮寄作品请寄至: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南大街46号东区一号楼113室,邮编100081。参评稿收稿截止日期(以发送日期和邮戳日期为准):2015年1月15日。

  经济学家周报专家委员会

  2014.11.2

  经济学家周报“2014·经济学人评选”基本规则

  1、成为“经济学人”的基本条件是:

  其一,原创能力强,学术水平高;其二,理论实战性强,甚具可操作性;其三,应用时效性强,社会影响力广泛而深远。

  2、本评选系整体评价个别“经济学人”,而不只是哪一(几)部(篇)论著或哪一(几)个别观点、论点。

  3、关照各个学术流派,各个领域。学者:老、中、小兼顾,文论:长、中、短皆宜。

  4、不搞“终身制”,一年一届:随时上车,随时下车。

  5、本次评选纯系公益活动,不收任何费用,也不设任何奖项。

  6、人数设定:“年度人物”,十名;入围者,30名。

  7、入选条件以披露规则为准,保留最终解释权。

  8、本次活动完全匿名进行,不公开评委会、专家名单。

  9、本次活动坚持公开、公平、公正原则,名单揭晓以本报公开披露为准。

  《经济学家周报》

  2014.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