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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这家公司(指采访地点所属公司,实际上是两家或三家)目前有多少员工?
周涛:200多人。
记者:主要做哪些业务?是大数据的咨询服务类吗?
周涛:也不一定是咨询服务类,大部分是做产品的,比如金融、品牌、人力资源、教育、文化、医疗等等。
记者:百分点呢?
周涛:百分点是我最早参与创业的一家公司,目前担任首席算法科学家,主要负责算法的设计和优化。
记者:目前这家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周涛:这家公司的商业模式是比较清晰的。产品和技术性人员比较集中。相对来说,运营成本比较高,因为北京的人力成本高。
记者:您这层楼几家公司的股东构成都不一样吗?
周涛:不一样。一个是做医药的,一个是做人力资源的。另外还有一个,相对跟我们关系要弱点,它是做数据采集和分析的一家公司,是我的一个学生创办的,跟我们公司没有股份关系。我们还有几家公司是放在外面的,此外我们通过机构和个人投资过几家公司,在各个垂直应用方向进行布局。
譬如有做移动互联网广告平台的,技术工程能力非常强,是目前最大的移动互联网的广告交易平台。北京、杭州等地企业的总体技术实力还不如成都好,但成都的市场,还有产品化能力,比不上北京。不过成本低很多。
成都这边的公司还没有真正实现现代化管理的思路,总体来说引进的职业经理人少,更多管理者都是原来的朋友、同事,人员之间还存在上下级、师生等关系。但是,无论如何,我认为我们是在做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做这个事情呢,其实大家都是很“饥渴”的,我们需要做得更快更好。总体上来说,我们走得比较从容。这不仅体现在我们不浮躁。公司的商业化氛围是有的,但我们不是完全以利益作为驱动。长期来讲,我们这个公司也许还会跑得更远一点,它有一些特殊性。
记者:有政府背景吗?
周涛:没有,是纯民间的。
记者:有报道说你是天才。你自己怎么认为?
周涛:我小时候比较聪明,一岁多就会下象棋,那个时候可能算天才。3岁的时候发烧很严重,烧傻了,以后就不行了。
《大数据时代》真的是一部好书
记者:怎么想到翻译《大数据时代》这部书的?
周涛:很巧。正好拿到版权的这家公司和我关系很好,我很爱读他们的书。原来翻译的那位同志,他们在做分析数据,我们也在做这项工作,我们之间有联系,我们还要向他们输送研究生,我们本来就有一些合作。另外,我们对出版市场还是比较敏锐的,比如,哪些书比较好,可能会受关注,我们都有一个判断。我们数联文化做了很多书,我亲自参与的就这一本。有些书如果不是特别特别好,我可能不会去翻它。这本书真的是一本好书。
记者:就是说不是偶然的原因促使你去翻译这部书?
周涛:完全不是偶然,是必然。我本来也打算写一部这样的书,但是一直没有完成,到目前也只完成了百分之六七十。但我们不是写大数据时代,而是写一些商业案例,当然,里面有一些理论和框架,跟现在市面上看到的那些书还有点不一样,不是案例堆在一起。
对话盛杨燕(数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
记者:工作室目前的工作进展情况如何?
盛杨燕:整体来说我们工作室还跟以前一样关注大数据领域的尖端图书,国外这方面的图书,还有就是科研论文的翻译,这些都跟以前差不多。每年大概有十本图书的翻译量。
记者:工作室现在有多少个人?
盛杨燕:我们有四个人的固定团队。
记者:四个翻译?
盛杨燕:对,固定四个做翻译。除开财务,运营。四个固定的翻译,另外我们还会请一些懂技术的人员,比如,我们会请我们兄弟公司的技术人员来进行专业上的一些把控,有些书也会请涛哥(周涛)把关。
记者:现在手头在翻译些什么书,可以透露吗?
盛杨燕:类似于大数据在商业领域的应用这样的书,还有一些企业文化类的。
记者:工作室今后有什么计划?
盛杨燕:今后的话,我们主要还是对大数据这个行业的图书做翻译,把最新的最前沿的科学思想,新的技术介绍过来。这是我们目前主要的一个方向。
企业管理充分运用大数据
记者:企业在哪些地方可以用大数据?
周涛:所有企业内部管理包括人力资源等等方面都可以用到大数据。所以我希望企业能够将这些所有的数据都能够储备下来。从生产线来说。比如我们要做长虹的生产线的优化,就是通过很多传感器。像国外的智慧生产智慧工厂大数据的运用都很普及了。通过生产线上的很多传感器,掌握温度湿度粉尘噪音等等数据,可以优化生产线,提高良品率和优品率。这是从生产的角度来讲。
从销售来讲,就更多了。通过大数据,可以对销售进行预测,可以优化物流和仓储。另外,销售中,进行广告投放的时候,通过大数据可以更好的找到受众群在哪里,更好地找到受众渠道,并且对受众群进行定量化,精细化的管理。这也是一个典型的数据运用。所以,现在将广告交易平台和广告投放,叫做数字广告投放平台,就是利用数据这种东西来做。
在企业进行人力资源管理的时候,比如我们要招一个人,要招一个实施数据库的,或者一个行政职位,我们利用相关数据通过全球搜索,就能更快地定位到一个人,通过这个人在互联网上的种种轨迹,他的性格特征,生活习惯,工作居住地点等等,帮助企业或者猎头更好地找到招聘对象。企业内部的一些数据,比如邮件群的数据,即时通讯的数据,还有企业内部的门禁卡等等,这些看起来似乎无关的数据,都能够反应出与个人可能离职的征兆,和能够反应出这个人在企业内部的员工关系。还能够通过这些数据反映出一个企业真正的组织流是一个什么形态,有针对地去优化部门设置等等。这些都是企业人力资源的一些数据。
具体到一个垂直方向,大数据的运用就更多了。比如,医疗方面,基因是一个典型的大数据,根据基因进行早期的疾病判断,预防。
可穿戴设施。通过大量的数据,还可以提供远程医疗,智慧诊断,提供医保骗保的检测等等。
金融方面,像所有的企业征信,个人征信,都是一个大数据。
保险也是一样的。
记者:运用实在太广泛了。
周涛:是的,太广泛了。任何一个垂直行业都有说不尽的大数据应用。所以,为什么我们把这本书取名为大数据时代呢,它是基于海量数据分析所产生的,商业模式,科学研究,生活方式,观念形态等颠覆性变化的组合,所以,实际上它是一种全方位的影响。
记者:数据是信息的一个载体对不对?
周涛: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这样的。分三层,最底下的一层是数据,中间这层是信息,数据要通过一些采集处理才能变成信息,数据的量是非常大的,但是很多数据可能是垃圾。有了这些信息之后,通过分析采集才能变成知识。是这样的三层。大数据实际上是一个横断性的东西,它带来的是一种方法论的改变,因此在各个方向都有影响,包括政府决策等等。
记者:数据的搜集目前你们靠什么来完成?
周涛:在早期,数据的搜集人力是占绝对主导。比如典型的像龙湖地产,十多年前,他们的售楼小姐通过客户的举止言行穿戴等等,把这些数据导入电脑。后来,绝大多数和起决定作用的都是靠传感器。
包括像我们现在进到的一些4S店,像福特(国外的)这样的公司,在入口就有摄像头,自动采集数据,像你衣服的logo都能采集到,什么牌子啊等等。像这样的一些装置,基本上就是自动化了。总体来说,靠人来采集,效率是比较低的,面对的还是一个小型的数据。如果我用机器来采集,或者人作为数据的产生方。比如,我要监测你的脉搏,检测你的体表的电导率,人作为输出方,机器的应用比较广泛,人工采集越来越少了。
记者:互联网海量数据的收集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样做到它的合法性?
周涛:互联网海量数据的收集,大量数据的扒取本身是合法的,除了病毒和木马。扒取是对可看的数据,对已经是公开了的数据,我把它整个地下载下来,这是合法的。绝大部分的数据采集都是来自于各种各样的传媒。世界上最成功的传感器就是智能手机。
记者:你为什么不用智能手机?
周涛:因为太贵了。(笑)
记者:不是吧,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你这个手机至少也要几百块钱。
周涛:120,还送话费50,算下来70。
记者:你是不是太了解智能手机的某种功能,所以你就不用?
周涛:不是这个原因。
智能手机能干什么事呢,我能知道你家住在哪,有没有小孩,根据你安装的应用,有没有汽车,有没有支付终端,是否打付费游戏,打游戏多少,上不上购物网站,买不买东西,炒不炒股。手机的水平误差还是比较大的。
我们对互联网上来自国家和政府的公开的社会数据进行采集,允许不同的企业在上面交换数据甚至交易数据,并进行数据的二次开发。在各垂直方向上,比如人力资源方面,我们主要进行人才的搜索,内部的绩效的管理,包括人才的聚集。这些都是典型的大数据的应用。品牌方面,我们可以解决品牌的精准营销,目标人群的定位等等。金融方面,我们主要解决企业和个人的征信问题,自动进行评分,等等。这方面例子就很多了。我认为在应用方面,大数据还是做得蛮好的。
变身大数据企业只需走五步
记者:企业如何才能变成一个大数据企业?
周涛:这个比较复杂一点。原来我们讲到企业分多步走。第一步,企业要有意识地去存储企业生产经营管理过程中的一些数据;第二步,企业应该建设一个数据管理平台,它不仅仅是数据中心,更重要的是能够根据企业的业务导向,能够管理并且分析产生应用价值的一个平台;第三步,企业必须培养一支能做大数据的队伍。主要要具备三大能力:第一是对大数据的处理能力,包括语音,视频,遥感,空间的数据等等。第二是要形成学习预测分析的能力。第三,是要形成高性能计算。
第四步,企业要懂得外部创新,形成自己的数据战略储备。第一点是说存企业内部的数据,除此而外,还应该存储一些外部的数据,因为有时候解决企业问题,只有内部数据还不够,还得通过外部数据的储备,把外面的数据拿进来解决某些问题,或者你能找到相关的合作厂商,能够让他们提供数据,让他们来做解决方案。企业自己要有外部创新的概念。
最后一步,企业要有对数据的开放共享的概念,通过开放共享,通过数据交换,在合法的情况下,或者向社会公开一部分数据,把一些有代表性的数据抽象成数学计算机的问题,通过竞赛的形式,集中一批人,帮你解决这些问题。一定要把数据拿出去,利用数据来吸引资本和聪明的头脑,或者利用数据来吸引更多其他的数据。
通过这么五步,可以让一个企业变成一个大数据的企业。大数据本质上来说是理念,其次才是技术。
记者:请介绍一下国内大数据与国外的差距。
周涛:在美国,对大数据的投资大概有30%多一点是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包括云加速计算加速技术,硬件的技术,体系结构的架构技术,混合的计算模式。70%弱一点是投在各个垂直应用方向。中国的情况是95%多投在应用方向,百分之三点几投在基础创新方面。从这个角度讲,中美的差距或者中西方的差距在于基础创新,我国很少,我国在硬件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创新。
记者:我国在大数据的应用上是不是应该说才开始?
周涛:实际是这样,应用方面中西方没有什么差距,我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投在应用方面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记者:我们在商业应用上是不是有些滞后?
周涛:商业应用也没什么滞后,反而是我们很快赶上来并且差不多了。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是原始创新差,我们用别人的技术都是要付费的。国外掌握了原始创新,基础创新,但在应用层面中国跑得很快。别人做出来了,我们就拿过来用。主要原因还是中国商业化的环境要更宽松一些,所以在应用层面做的比较好。
举几个比较典型的应用,比如金融方面,我们利用企业的进销存erp的数据,还有网上公开的电商企业,根据这些网上公开的可扒取的数据,就可以进行企业征信评估,并且帮助企业进行贷款管理。对于个人也是一样的。我们有个人的媒体访问数据,包括你居住地的经济水平,消费水平,你关注大宗商品的情况,关注奢侈品的情况等等,我们把这些数据进行排列然后提供给银行。
大数据在互联网的应用比较早,在2012年的时候,我们还不大讲这个概念。
人物小传
周涛,男,汉族,1982年4月出生,电子科技大学互联网科学中心主任、大数据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他就读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并获理学学士学位。他于2007年3月赴瑞士学习,其间曾以访问学者、高级访问学者或助理研究员身份赴香港城市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浸会大学、波兰华沙大学、韩国成均馆大学、意大利罗马大学、韩国高等科技研究所等短期访问交流。2010年获瑞士弗里堡大学物理系哲学博士学位。
关于采访
采访周涛,我们准备了前后近3个月。
时间这么久有几个原因,一是我们的时间没协调好,周涛太忙了;再就是采访提纲的问题。
国庆前夕,在中国电信四川公司的一次活动上第一次见到周涛,在关于他的介绍里面,最惹眼的是“中国大数据之父”、“四川最年轻的教授”。那天的周涛,迎着热烈的夕阳站在舞台的一角,左手裹着绷带,完全脱稿讲了20多分钟的互联网和大数据。听完周涛演讲,我的一个同事非常激动,像追星一样冲过去拉着周涛合影。
采访周涛的计划确定于11月。那时候,一场与西部有关的论坛被承办方炒得火热,广告甚至做到了我们办公楼的电梯间。广告上,周涛的照片与郎咸平并列挂着。在反复征求周涛意见的过程中,提纲一改再改,从最初的三个部分9个问题,浓缩到3个问题。他砍掉了关于个人成长和教育理念的两个部分,他的意见是,他个人不太适合做过多的宣传。我们的采访理由最初是“周涛在大数据领域的卓越贡献”,周涛也不认同这一说法。但是请他聊与大数据有关的话题他还是有兴趣。在大数据应用领域,我们当初的问题涉及到他回国后参与创立的第一家公司“百分点”,他也认为采访不便涉及到具体企业,有软文嫌疑。但是在正式采访的时候,他几乎是有问必答,一些问题被列为“闲聊”,他会提醒“这就不要报了”,对于“百分点”的情况他也是在这种氛围下随便聊到,并客观分析了其中的利弊。
关于周涛
周涛的名片是一张白纸,正面是他的名字,右下角是三个箭头连起来的一枚三角形的LOGO,名片的背面,当中印着他的邮箱号码,右下角是与正面相同的符号,很特别。“一张白纸,才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32岁,周涛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做很多事情,他的确没必要太快把自己定位在某个角色上面。或许他已经拥有了很多,但他还可以争取更多。年轻就有机会。
之前了解到的周涛是个神童似的人物,据说他记忆力惊人。记者看到的周涛是个很具亲和力的平凡人,有所不同的是,他可能比别人智商和情商高一些再勤奋一些、专注一些。他说他一岁多就会下象棋,三岁的时候发烧给“烧傻了”。在龙湖天街,在他参与创立的与大数据有关的公司——成都数之联科技有限公司和成都数联寻英科技有限公司里面,他是下属们的“涛哥”;在电子科大互联网科学中心、大数据研究中心他是周主任、周教授、博士生导师,他还有很多其他身份,并且在这些身份之间自如地转换。能够做到这些,需要一些良好的素养和妥善的计划和安排,包括这次采访,也是他于百忙之中调整了时间之后才得以进行。
说来也许没几个人相信,真实的周涛只用120块一部还送话费的手机,至于为什么不用智能手机,他的回答是“太贵了”。也许是他留洋背景形成的独特价值观使然,也许是他太了解智能手机作为传感器或者“信息终端”的所有功能。也许吧,但这并不影响他同时兼顾多项工作。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就用这部功能简单的手机接听电话和发布指令,后来他歉意地说:“我关掉手机。”然后,这部手机时而在他手上旋转,时而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旋转,偶尔“啪嗒”一声,掉地上了。我听录音的时候,还能清晰地听到他的手机轻轻地摩擦着桌面。这旋转的手机,就像是他高速运转的大脑。
周涛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但他不是少年成才的典型,事实上他上大学时是18岁,因为参加各种竞赛拿了很多奖。之后他赴瑞士学习,其间曾以访问学者、高级访问学者或助理研究员身份赴香港城市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浸会大学、波兰华沙大学、韩国成均馆大学、意大利罗马大学、韩国高等科技研究所等短期访问交流。2010年获瑞士弗里堡大学物理系哲学博士学位。
关于大数据
周涛认为,大数据带来的是方法论的改变。
由周涛和盛杨燕翻译的《大数据时代》这部书成为央视热播纪录片《互联网时代》推荐作品。
《大数据时代》是由英国学者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编写的,他被誉为“大数据商业应用”的第一人。《大数据时代》这本书非常前瞻性地指出了大数据目前为我们生活、思维、工作所带来的改变,大数据时代的开启是一个时代的重要的转型,这本书分别从三个部分来讲述了大数据时代的思维变革和商业变革以及管理上的变革,是国外大数据研究的先河之作。
因为翻译了这部书,数联文化续存至今,并且始终致力于大数据行业的各种尖端书籍、科研论文、学术思想的介绍。数联文化的全称现在是成都数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隶属于周涛担任总经理的成都数之联科技集团。数联文化由盛杨燕担任总经理,因此,对话中有关这部分的内容都是由盛杨燕来介绍的。
大数据的商业应用,无论中外,已经相当普及,几乎涵盖了我们生活的各个领域。曾经,这样的场景在外国电影里并不少见:某机构为了寻找某种特殊人才,计算机飞速搜索,最后锁定。这其实也是一种大数据的应用。现在,这样的场景应该已经比较多见了。在将来,以及将来的将来,大数据时代会存在多久?大数据时代之后又是什么时代?无论将来怎样,在大数据唱主角的这个时代,企业都将充分运用大数据带来的便捷,把自己变成为大数据企业,让大数据为企业管理服务,为人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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