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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2005年底,哈佛大学的捐赠基金累计已达260亿美元,排名居全美大学捐赠基金总数第一。如此辉煌的业绩,离不开哈佛大学管理公司(HarvardManagementCompany)首席执行官的努力。
哈佛大学管理公司前任首席执行官杰克·米亚(JackMey-er)是机构投资界的知名人物,在他任职的15年间,哈佛的资产从47亿美元暴增至260亿美元,年回报率接近16%。去年10月米亚离职,并开设了自己的对冲基金。
而随后接替米亚的穆罕默德·埃尔-埃利安(MohamedEl-Erian)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曾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官员,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Pimco)新兴市场投资的负责人,并因在巴西和阿根廷市场大胆甚至反常的赌博性投资一战成名。
投资天才
米亚为人低调,温和却具有强烈的竞争力。瘦而结实的他通常不系领带,乘地铁上班。上个世纪80年代初至90年代末的牛市,当大多数捐赠基金还大量投资国内的股票、债券和现金时,米亚就成为投资不与股市同步的其他资产项目的开拓者。这种投资战略并不直接带来巨大的利润,而是通过降低市场的波动性实现盈利。
这种战略在金融危机甚至整个金融市场崩盘后显现了它的战略意义。从2000年至2003年,当标准普尔500下跌了33个百分点后,哈佛的捐赠基金同期增长9%。
在米亚的领导下,哈佛捐赠基金开始越来越依赖外部专业人才,尤其是基金经理人。1997年底,只有15%哈佛捐赠基金分派给外部的基金经理人,而在米亚离职时,这个比例达到约50%。
1998年牛市中,米亚担心无法留住自己辛苦招募并培养起来的基金人才,向监管哈佛捐赠基金的哈佛经营公司建议允许哈佛管理公司经营其他大学的捐赠基金,使米亚及其员工可以获得额外的收入。经营公司委员会担心其中可能存在矛盾,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这引起了人才的大量外流。
同时米亚高额薪金的问题也遭到了非议。2004年米亚的收入达到700万美元。尽管以华尔街的标准,700万美元的年薪合情合理,然而作为非营利性的大学机构却对发放给米亚及其基金经理人的巨额薪金持有异议。尽管哈佛校长知道外聘基金经理人也许要花费更高的代价,但是对于哈佛,一个非营利性机构来说,形象更重要。
去年10月米亚离职开设了名为ConvexityCapitalMan-agement的对冲基金,并带走了30名员工——几乎是哈佛大学管理公司的整个债券业务部门,也是创造了捐赠基金近年出众业绩的整个投资小组。
无惧压力
埃利安的父亲是埃及外交官,母亲是法国人,他年轻时大部分时间在欧洲度过,在英国上的寄宿学校。他是受过一流训练的经济学家——剑桥大学毕业,牛津大学博士——他一直认为他最终将回到学术机构。
面对投资回报的巨大压力,埃利安并不畏惧:“我过去曾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说,“我管理着全球最大的新兴市场基金,媒体和市场对我的一举一动都密切关注。”他相信哈佛的竞争优势。“它有长期投资的视野、AAA级的资产负债表、稳定的资金来源,以及吸引创意和人才的能力。”
埃利安表示,他将坚持以哈佛大学管理公司的混合方式将大学捐赠基金进行投资,其中公司自身管理约一半的财产,剩下的由外部管理公司进行投资。例如,哈佛大学管理公司将私人股本、房地产和大宗商品的投资外包,在新兴市场、债券和股票的投资则内外管理相结合。“混合模型是有道理的,”埃利安说,“假如我们在内部投资一揽子(标准普尔500指数),成本就会更低廉。挑战总是在于如何识别有增加值的资产类别。”
上世纪90年代起,哈佛大学管理公司开始投资用材林。2004年,木材投资所占比例达捐赠基金的10%。埃利安表示,他尚未发现类似的资产类别机会,但他正在寻找:“对这些资产类别的识别会随着转型而发展,目前是早期阶段。”
埃利安形容哈佛大学管理公司正在经历“重建和改造过程”,他的第一个月用在了招聘员工上。“离开的固定收益套利团队是一群很有才干的人,我必须接受他们离开的现实,”埃利安平淡地说,“而留下的是世界级的木材业务、强大的新兴市场股票套利团队,以及运营、技术和风险管理方面的支持力量。”
和前任米亚一样,埃利安也必须应对有关巨额薪酬的批评,也就是哈佛大学管理公司投资组合经理人为公司创造巨额回报后得到的报酬。
作为非盈利机构,法律要求该大学每年都确认工资最高的雇员。哈佛大学管理公司的基金经理人总是排在名单的顶部。哈佛捐赠基金经理人的报酬包括:基本工资以及按照各自管理的资产类别业绩发放的奖金。去年,哈佛大学管理公司向它的6名顶级专业投资人员总共支付了5680万美元,其中米亚挣到了600万美元。
这些报酬招致了部分哈佛校友的批评,他们不能接受资金管理者比大学校长和教员赚得更多的情形,尤其是在学生学费每年接近5万美元的情况下。他们认为,对于一所教育机构,几百万美元的奖金和激励是不适当的。
和前任米亚一样,埃利安在这些报酬问题上很可能面临着反对意见。埃利安表示,哈佛的做法是要为自身节省成本,“相比于获得同样回报的外部经理人所产生的支付成本,哈佛通过内部管理资金,其支付成本只有一半。同样水平的专业人员在外面的酬劳更高。”他说。换言之,哈佛的资金经理人如果是在私人部门的话,每年能多赚几千万美元,哈佛以划算的价格获得了他们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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