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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江古城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商业。老人和孩子看守着老旧的窨子屋,年轻人大多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寻求机会。
如今的怀化,是一个与铁路相连的城市,湘黔铁路、枝柳铁路等在此交会,从北京坐火车可以直达这座闭塞的山城。但是,几百年前,这里却是因水运而兴盛的商城,沅江等水运系统在这一片五溪蛮地上造就了被称为“西南大都会”的商城洪江、文化古城黔阳。时光荏苒,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再,古城平静地立在那里,如同活化石,让人回味和畅想。
“白云深处”的富甲人家
在从怀化去洪江古商城的沿途,我们唏嘘不已。环山公路的一面是沅江,湖面上泛着零星的小木舟,沿湖的山底有古村,火车的轨道在一旁盘亘而过。
公路的另一面是山,仰望成片的竹林顶处居然有木屋,门口堆放着竹子,墙上贴着对联,充满“白云深处有人家”的意境。
沅江,千年前就成了远洋贸易通道,也孕育了江边的洪江城,是“多省通衢”、“滇黔门户”的重要中转站。当年这里曾有过28个商业码头、23家钱庄、17家报社、80余家客栈、上百个作坊、近千家店铺的繁华景象。所以,清代以前,商会几乎都是依沅江而建,然后慢慢向洪江街的巷子里纵深,300年前就已形成“七冲八巷九条街”。
如今,洪江上修建了一座座大坝,水电站的收入占到当地收入的1/3,尽管沿岸树木依然苍翠,却听不到荡气回肠的沅江号子了。
安静古城里的好客老者
小城很安静,除了偶有挑着担子卖凉粉的人,和门口的一家纪念品店外,几乎没有什么商业。老人和孩子看守着老旧的窨子屋,年轻人大多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寻求机会。
现在能够参观的洪江古城,面积并不大,主体建筑是明清保留下来的窨子屋,包括钱庄、商号、烟馆等380余栋古建筑。每个窨子屋里有穿着古代服装的人为游客解说,镖局、衙门、青楼等地方还有情景再现的表演。
正值饭点,巷子里飘着菜香,各家敞开大门,有的干脆坐门口吃饭。
78岁的龙老太太正在门口给1岁的重孙子纳鞋垫,看到游客来访,会打听客人从何处而来,并且招呼大家在门外的一排排长凳上就座。她在这里住了50多年,每天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凳子擦得干干净净地迎接客人。临走她还会送上一句话,“感谢你们支持洪江。”也许,复兴昔日的商业,是他们抹不去的情结。
随处可见的商业文化
生意人讲究商道。一商行的墙壁上,仍然可见郑板桥的真迹“吃亏是福”,这是郑板桥给远亲商人郑煊的勉词。这样的商训并不少见,即使普通人家门口也会有“何必贪婪”的石刻。
在一处外圆内方的门柱前,导游解释,门柱寓意的是外圆内方的处事之道。迈进天井,里面住着几户人家,天井横梁上安着一副吊环,天井一旁是正在做水的煤炉,中间是石头的搓衣板,楼下电视里播放着电视购物的广告,与楼上热火朝天的炒菜声汇集在一起。古与今,在此悄然地衔接。
(陶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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