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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 怡
小时候,最常见的是烟斗。夏夜时分,清凉的夜风吹来,老者将烟斗拿来,伸到烟袋里挖出一斗烟来,用大拇指压实,用火柴点燃,然后,瘪了腮用力吸。烟斗如星,明亮一闪。许久,并不见那烟出来,那烟被吸到老人口里、肺里,再由肺里、口里出来,伴着悠然而出的烟雾,老者用沙哑的嗓音讲述和他一样老掉了牙的故事。这是小时候对烟的印象,一种淳朴宁静的感觉。
玩烟弄火是孩子们的天性。那时,我们常常学大人的样子,点燃丝瓜蔓、地瓜藤去吸。看青烟袅袅萦绕指间,一种约束烟火的成就感在幼小的心灵里升腾起来。童年就在烟草的熏陶中长大。
那时,吸烟成了小男人们在暗地里的游戏。好多事情就这样,越被禁止就越有吸引力。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在墙角里学大人的样子,用练习本的纸卷“烟”来吸。卷的依然是丝瓜叶和山药叶,甚至是杨柳的叶子。这个行动被老师发现后,我们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从此,小烟民的队伍迅速瓦解,大多数的人放弃了这个因为好奇而生成的嗜好。
而我是固守这个嗜好的人之一。正因为吸烟被禁止,所以吸烟才是学生中间被崇拜的行为。也许就是那种感觉助长了我的吸烟。在老师和家长的严密监视下,我依然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在同伴面前吸几口,享受那种自豪的感觉。这时的烟草已经是正经的烟草了,当时,村里种植烟叶,我们可以轻易从地里摘来上好的烟叶。吸那种真正的烟草,体味到烟草的苦涩和劲悍,在咳嗽和流泪中初步感觉做男人的豪爽气概。
因为吸烟,我被列为学生中的另类,焦黄的手指和口里的烟味让我与众不同,也被培育出一种孤傲的性格。但是,为完成学业,我不得不暂时告别了烟草,潜心攻读几乎荒疏的学业。在没有烟草的日子里,我回想起烟来:我不知道烟草对于我意味着什么。它带给了满足,也带给了伤害。在我懵懂的少年时代,烟草以它变换的性格让我着迷并困惑,当时的我还无法把握烟草展示给我的魅力。在那段离开烟草的日子里,我对烟草产生了理性的敬畏之情。
重新开始吸烟是在参加工作以后。工作以后的事情全靠烟酒当家,男人的事业几乎都是用烟酒开路的。烟是黏合剂、润滑剂,与同事和上级的交往都是从吸烟开始的。刚到单位,发给每个同事一支烟,即刻融洽了同事关系,使我顺利融入了新的团体。初见领导,紧张而谦恭地敬上一支烟,得到了领导一声赞叹。原来领导也爱吸烟,那句赞叹不知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那支卷烟说的。
当时,烟是上班时必备的“道具”,买烟的支出也占了工资的大半。渐渐地发觉吸烟是沉重的消费,发放卷烟的表情就有些做作了。一次,一位“烟友”接我的烟后说:“烟,不代表所有,不要把工作和事业都寄托在这里。”他的话对我触动很大。倾财买烟,强劝吸烟,都会让友情变得沉重。
吸烟到中年,烟草的浪漫与魅力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得到了充分展示;如今,我又悟出烟草的冷竣与苛责。人们从烟草那里轻易地获取了满足,却没有真正体味到烟草的味道。烟草,在燃烧的痛苦里示于人、给予人的决不仅是一缕烟、一点火,她点燃的是漫漠的情感世界里的一束理性之光。烟草,不是希望人们在烟雾里迷失,而是期望人们依靠这理性的光芒寻回失落的自我。
虽然有庞大的烟民队伍,烟草却并不属于所有的瘾君子。它只属于那些真心领悟烟草真谛的人。在吸烟的过程中,我始终觉得香烟是对我的辛勤工作的回报,是对我的鼓励和犒赏。吸烟,让我从繁杂的生活里理出条理,让我平和了浮躁的心情,得到澄澈的宁静。我脱离了无度吸食名烟的奢靡挥霍的低俗趣味,我享受着吸烟给我带来的高尚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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