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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第一个月,我的工资是221元零5毛,拿着工资卡的当日,我飞奔到银行取钱,留下11块5毛看守户头,我握在手里的是210元钱,薄薄的一叠,这就是最初。
工作第三个月时,分配到深圳的同窗写信来汇报情况,欣欣然把自己的收入一项一项仔细罗列一并寄来,平均月收入竟有2300元之巨,看得我们在京谋食的一群人绿了眼睛。
然后,我谈恋爱了,男友也是刚工作不久,了无积蓄。
1997年,我买了电脑,1万多元,最好的配置。
没几天,同事来串门儿,说及与公公婆婆小姑子同住的不便,这温婉的女子咬牙道:“如果我有10万元,要先给自己买套房,路远点儿也行啊!”
我迟钝而茫然地听着,10万块,好像是很遥远的事儿呢!
去年,去海南旅游,在当地开旅行社的朋友开着他的奔驰陪我去一处火山遗址公园观光,走在南国的黄昏斜阳里,朋友指着遗址公园的高大建筑说:“这是私人投资开发的,投了2000万!”2000万?我赶紧仔细看看。
虽然我对钱一贯有野心,但委实没有见过什么大钱,我既想象不出2000万摞到一起是多么大的一堆,总该看看2000万能铺展成多大一片建筑吧,也算有个直观的认识。于是和朋友又有了话题:“有多少钱算有钱?”
朋友说:“有2000万就差不多了。”
好大的口气啊!我无限景仰地看着身边这有钱人,一边深刻地自我批评:“要不说我胸无大志呢,我一直觉得当个百万富翁都挺不容易的,祖上得积多大的德啊?”
朋友耻笑道:“百万?现在有100万的多了去了,哪配叫富翁啊?”
这下我知道了,原来有2000万才叫有钱!
今年年初,有一天下班回家,刚进门老妈迎上来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王军霞的老公是干什么的?”
“我哪儿知道啊?”
“王军霞的老公要给她挣一个亿呢!”
“啊?您哪儿听来的啊?”
“电视,正演着呢!”
我扔下包赶紧扑过去看:幸福的王军霞穿着直轮旱冰鞋推着婴儿车在一个高尚社区的通幽曲径上溜着……这以后,有钱的概念自然又被修订了。回想幸福的小时候,上世纪70年代末,学校的大门前总有几个摊贩,布口袋里是糖爆的大米粒儿,两分钱一茶盅;盖着盖帘儿的脸盆里是糖稀,两根高粱秸缠着卷出一坨,5分钱。那时候极乐意帮家里买回酱油打回醋,剩余的三五分钱就成了跑腿费,无需上交了;转过天来,就可以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买点儿零食。
再后来爱上了连环画,于是使劲儿地攒钱,更勤快地跑腿儿,为了多买几回甚至不惜就着醋瓶子喝醋,瞅机会还要当小贼翻父母衣兜儿里的硬币。
上了五六年级后,家里开始象征性地给点儿零花钱了,最多是在过年时,开始两块,后来五块十块。攥着这些钱就像攥着无限多的财富,虽然过完年后不久所有压岁钱都会被父母以代为保管的名义变相没收回去,但还是会因为有钱而忍不住幸福一阵子,即使什么也不曾买。
读书十年,上了大学,开始每月的生活费是80元,加上学校的补助,只觉得自己俨然就是有钱人了,想想,除了吃饭和生活必需品外其他开销甚少,可不月月有节余吗?
为提高生活质量我也打过工,最初做家教,一小时3元钱,后来逐渐涨到每小时5块10块,每月发了课时费,都要小小犒劳自己一下,冬天是转炉瓜子,4块钱一斤;夏天是冰激凌,两块钱一袋。一宿舍的同学围坐在一起且吃且聊,开心不已。
(摘自《北方新报》 白小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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