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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需要面对市场的不确定性,为什么中国人的压力就这么大,是心理素质不够过硬?
来自中国青年报的报道称,玄机不在市场之内——进入不确定的市场之前,他们往往要疲于应付太多确定的规则。
企业家们头一个要面对的规则是历史规则,简言之即“为国家之义,让国民之利”。从两千年前的盐铁官营到一百年前的铁路国有,再到如今我们熟悉的上游产业“寡头垄断”,翻译过来就是凡“关系国计民生的支柱性产业”,只能“国计”,不可“民生”。当你面对一个不可能打赢的对手,直接的后果就是无人敢对你下注。
潘石屹当年曾经几经周折宴请过一位国有银行支行行长,酒酣之时,行长告诉老潘,“我们有政策,规定不能与私人企业家见面”。
三军未行,粮草先断。有时候,看看外企获得的超国民待遇,再看看4万亿元分配过程中的“亲疏有别”,怎么看都觉得民企像是带着镣铐起舞,没压力就怪了。
企业家们第二个要面对的规则是文化规则。儒家文化圈自古就有官商共谋的传统,在老外发明“寻租”一词之前,我们早就有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民谚,一旦缺乏监管的权力之手进入微观经济领域,企业家们便只能“不走寻常路”。
当然,也有长了“反骨”者,比如当年的孙大午。因为坚守商道,不愿意给信用社留下“买路钱”,孙大午搞起自己的“金融互助社”,最终却演变成了“没有受害人的非法集资”。
要么潜规则,要么被规则,老这么在“原罪”与“犯罪”之间选择,任谁都会紧张地“早生华发”。
当历史规则与文化规则同时横亘在眼前的时候,猜都能猜到,企业家们的压力增量有多大,无怪乎有企业家感叹“搞实业不如搞投机”。张维迎曾说过,西方的企业家是跟市场的不确定性作斗争,中国的企业家是同时与市场的不确定性和制度的不确定性作斗争。在面对市场之前,先要赢得在社会上的生存权。
而这种巨大的制度成本压力,必将极大程度地挤压民营企业的发展空间,更值得担忧的是,这种压力增量将会多大程度上制衡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
话说回来,看看马云、张朝阳、丁磊等人的成功路径,便不难发现,恰恰因为他们选择了高科技领域与崭新的商业模式,才成功规避了上游产业利润被平白瓜分的历史规则,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通过创造税收的方式与地方政府联姻,而不与特定的官员形成金钱上的资源互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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