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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部看来,这是一场事关国美发展方向、争夺控权的内讧;在外部看来,这是一场创始人与职业经理人之间的超级PK。但在公众和消费者看来,无论谁赢谁输,对国美电器而言都将是一场“消耗战”。
没有赢家的战斗
如今的国美,与苏宁之间的差距已是不争的事实。虽然陈晓的关店策略换回了暂时的漂亮财务数字,但第一季度,国美营收实现 117.8 亿元,苏宁则为167.12 亿元,两者相差近 50亿元,却令人感到既意外又意内。
黄陈谁将胜出,国美何去何从,尚不得而知。被外界认为左右这场决斗的机构股权到底会倾向何方,没有定数,因为他们会以国美的发展大局还是以个人在国美董事会重组后的利益得失为投票依据,无人表态。或许,黄光裕领导下的国美航母让他们依旧怀念,而陈晓股权激励又让他们充满期待。
但,胜败已不再重要,因为这原本就是一场没有赢家的内斗。对此,有分析认为,黄光裕如果赢了,赢的只是创始人的尊严,因为他不是乔布斯。陈晓如果继续留在董事会,他也只是国美的看门人,他跟贝恩资本的纠葛,跟竺稼的往事,多年以后真相一定会大白,但那将是苍白的。
而这毕竟是眼下万众瞩目的焦点,因为黄陈二者之间谁将胜出,将左右国美未来的经营之路:是沿续黄光裕的强势经营,还是改用陈晓的股权奖励。而黄陈二者间的对决,也把大股东与职业经理人如何和谐相处、民企如何治理与发展等一系列中国式企业面临的深层次问题摆在了桌面。
股东VS职业经理人
从入狱前的说一不二,到几乎失去对国美的控制,虽然经历数月,但黄光裕没有完全放手让职业经理人实现对国美的救赎,这或是黄光裕的强势与多疑个性的写照,或为上诉赢得筹码。
陈晓与黄光裕不同,他更善于运用现代企业制度的激励模式聚拢人心,虽然只握有1.47%的股份,他却公然对决黄光裕,巧借“股权”带领国美变守为攻。
如果黄光裕不出事,或许陈晓不会上演“现代版勾践复仇”。当时,黄光裕的霸气与底线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其对国美的掌控权威,这只能让陈“执行”、“隐忍”。
如今,身陷囹圄的黄光裕血性依旧,以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向他的旧部、职业经理人陈晓的精心布局亮剑,以收复失地,而这场争斗中透露出的股东与职业经理人如何相处的问题,也赫然呈现于世。
在笔者看来,强势的黄光裕未在股权分配上让利于股东、员工,甚至没有真正通晓“企业是社会公器”、“企字无人即止”这一道理,这或是其东窗事发的另外原因,这也直接导致黄光裕身陷牢狱后,失去对国美的直接管控,得以让陈晓大胆改制国美,并轻松“收买”了大部分股东。这深刻反映了中国职业经理人阶层还普遍缺乏规则意识,亟须恶补《劳动法》和《公司法》。而本应在黄出事后,指挥国美这艘航母前行的董事会,却显得摇摆不定,没有太大的话语权,这也表现出在公司治理上决策层的脆弱。
造成这种局面,是黄之错还是陈之过?或许评议已无意义,以此吸取教训却是当务之急。如何定位职业经理人在公司中的地位、如何组建起合格的董事会以平衡各方权与利,继而使公司能够在任何情况下坐怀不乱,如何真正建立公众型现代公司,则是当下很多民营企业急需考虑的问题。
民企治理
黄光裕曾多次强调,“每个企业都有自己不同的创建基础和管理模式,并不是说高层持股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不知如今的黄光裕是否想起了这句话,继而在狱中品味透彻。或许,集霸气与血性于一身的黄仍会对此坚持,但眼下,他却不得不面对由此带来的混乱局面。
从国美创立之日,黄光裕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国美养大,可以说,国美就是黄光裕的“儿子”,但这个“儿子”在慢慢长大的同时,必然要接触更多的外部世界,必然要融入到社会,这期间,他会受到他人的鼓励与帮扶,也会做出一些不理智、伤害到别人的事情,但不可否认,他已不单是“儿子”的身份,作为一个独立个体,他已到了需承担起义务与责任的年纪。对于国美来讲,他现在需要承担的责任,包括对员工、对股东、对董事会、还有对协作商、对消费者、对社会,而这就是一家企业的社会责任所在,这也是企业能够经久不衰、基业得以长青的根基。
要做到很好地对各方尽责,尽到企业的社会公民责任,首先需要好的企业理念、企业文化氛围、明智而公正的决策层。显然,国美并未真正践行。
如今很多的中国民营企业,或许离国美的成功与地位还很遥远,对董事会制度、各方话语权等的平衡及打造还未上升到战略层面。但值得创始人反思的是,企业好治理,人心却难控——世界上最难管理的是人心,而也只有人心才能迸发出团结一致、迎难而上的人性光辉。只有打造出一套合理、公平、适宜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平衡好各方的权利与责任,使企业的发展与每个人息息相关,才能成为一家健康、团结、不断向前发展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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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究竟是谁的?
公司究竟为谁而存在?在笔者看来,公司是属于社会的,它的存在是为了给客户解决问题、为社会造福、福祉员工,以创新推动进步,为社会的商业文明进步而创造价值,否则即使拥有再高超的技术、再优质的产品,如果忘记“公司是属于社会大众”的这个原则,不懂得肩负起社会责任和使命的公司,最后也终将瓦解。通用如此,丰田如是,国美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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