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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华
不少民营企业近年进行“交接班”,两代民营企业主在产业选择、创业理念等方面的差异显现。
改革开放后出现的民营企业家大多依靠制造业起家,品尝过贫穷的滋味,崇尚“走千山万水、吃千辛万苦、想千方百计、说千言万语”;他们的下一代则衔着“金钥匙”出生,大多完成了大学教育,有的从小在国外求学,当今社会资本神话和创业明星不断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不愿接手“老家当”
20岁的历双双在杭州一所大学念大二,父母在浙江台州市经营一家塑料模具厂。历双双说,她希望毕业后到外资企业上班,而不是继承家族企业。她觉得父母为企业打拼十分辛苦,自己一旦成为继承人,幸福指数会大打折扣。
不少民企“二代”表示,他们不但面临“接班”压力,还要应对种种质疑和非议。在家族企业中,许多“一代”的创业团队由亲戚组成,企业内部有着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这让他们感到无所适从。
浙江工商联研究室主任周冠鑫认为,我国民营企业一直没有完成产权制度改革,基本以家族制企业模式存在。由于民营企业大部分从事的是利润微薄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目前最大矛盾是老一代创新能力不足,新一代接班意愿不强。
经过30余年的发展,以一般制造业为主体的传统产业产能已趋饱和。行业内部龙头企业的位次格局基本奠定。对于民营企业家来说,新一代不愿意接受传统产业,其背后是行业发展格局已定的现实。
热衷资本运作
近年来资本市场、房地产市场“创富神话”不断,受此“刺激”,原先以“实业为本”的民营企业家躁动不安。
在浙江、福建等沿海地区,民营企业家们凭着“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不以利小而不为”,创下如今的产业,以“爱拼才会赢”的打拼精神自豪。浙商研究会执行会长胡宏伟说,民企“二代”大多是独生子女,大多有国外留学背景,在他们眼里,这些“传家宝”只是口号。
浙江慈溪一家化纤企业企业主说,他的儿子从澳大利亚学了商科回来后在企业上班近两年,没下过车间。
资本市场的“暴富”效应让一些企业主渐渐失去做好实业的耐心。在晋江一个以服装、运动鞋等传统产业为主的县城,上市公司已有27家。有当地干部表示,上市无疑对企业发展大有帮助,但如此多的公司上市,不乏有急功近利之辈。
晋江市经济发展局副局长林永红说:“如果不能靠技术创新推动经济增长,而是都来搞资本运作,就全社会来说就无太多建设性,只是将财富从一个口袋转到了另一个口袋。”
当前我国处于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历史时期,传统产业发展空间日渐饱和,民间投资正从一般制造业向新兴产业转移。资本拥有者的个性和价值取向决定了资本走向和属性,也将影响中国民营企业和民间资本的发展方向。
与父辈观念存冲突
由于成长经历不同,新老企业家对民间资本的历史使命及对国家前途的思考不同。
泉州市名流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庆元是泉州市改革开放后第一代民营企业家。陈庆元说,泉州与他同时“成名”的第一代企业家大多“退隐江湖”,但他对改革开放前景的深度思考未停止。在他看来,民营经济是改革开放的产物,民营经济发展的程度将决定改革的深入程度。
温州市总商会会长郑胜涛是当地第一代民营企业家的代表,他认为,民营企业家的创业精神也是生产力,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宝贵资源,是当前战略机遇期中的有利条件之一。郑胜涛的另一个身份是温州市政协副主席,经常参加政府部门的会议。
年轻一代民营企业家对上一代时常提及的“家国理念”和忧患意识似乎不“感冒”,他们更多谈论的是资本运作。温州金融港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黄伟健说:“我们对资本负责,对投资人负责,把钱赚好就是对国家和社会最大的贡献。”
黄伟健说,不久前他参与组建了浙江省内规模较大的一家基金投资公司,“规模大概有50亿元,共同参与的有不少民企‘二代’。”他希望通过资本纽带,把一群“接班人”凝聚在一起,“原先不同企业在各自行业踽踽独行,如今做大了,完全可以联手在资本市场上有更大作为。”
黄伟健认为,第一代民营企业以人际关系为纽带,家族化倾向严重制约了企业向现代企业转型的步伐。年轻一代的想法是“不求占有,但求股权”,这样才有利于放开眼界,把资本的效应发挥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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