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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
时近晌午,一股股热浪直往屋里灌。曹家岔村2组村民老黄,似乎根本没在意灼人的热浪,正聚精会神地坐在一堆金灿灿的烟叶旁选烟扎把。从他那专注的神情和偶尔从脸上流露出的一丝丝微笑,便知这堆烟叶又能卖上个好价钱。
“哟,这烟叶可好呀。”
一声吆喊,着实把专注于挑选烟叶的老黄吓了一跳,猛然间抬头,见3位肩披麻绳,手拿麻袋的烟贩已站在了他的跟前。
“大叔,你的烟叶全都那么好吗?”年轻的烟贩上前搭讪道。
“你们从哪来呀?是来收烟叶的吧?”老黄边选烟叶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来者,转而喜滋滋地说道:“我仓库里还有很多跟这一样的好烟叶,到烟草站卖上7块多的均价是不成问题的。”
“你带我们去看看仓库的烟叶如何?如好的话,我们用高于烟草站的价格全部收购你的烟叶。”其中一名烟贩露出急不可耐的样子。
“你们准备出多少价呀”老黄起身站起来,手指着扎好把的烟叶说道:“想买我烟叶的人不少于3批,出的价都挺高的,但我都没卖。”
见老黄似有讨价还价的迹象,烟贩大喜,连忙说:“这样吧,不管上等的还是低次的,我们出7.3元/斤全部收购。”
老黄眼盯着金灿灿的烟叶,并未回答,似作考虑状。
“7.4元/斤怎样?”见老黄还没反应,烟贩又催促道:“我们知道你种烟也不容易,在不亏你又不亏我的情况下,那就7.5元/斤成交如何?这可是我们出的最高价位了,你看行吗?”
顷刻间,屋里沉寂了,双方似乎在为这个亏还是赚,值还是不值的焦点问题算计着。约莫过了一袋烟的工夫,老黄发话了:“我想好了,这烟不管你们出多高的价格,我也不卖。”
烟贩先是一愣,继而是惊愕直至不可思议地问道:“什么?这么高的价格你也不卖?!”
老黄喝了口茶,严肃地说:“不是价格高低的问题,我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一个人要讲点良心,讲点诚信。”老黄顿了顿,深有感触地说道:“我种了5亩烟,而烟叶质量又那么好,都是多亏了烟草公司的技术指导和资金投入,他们帮我解决实际问题,手把手教会了我烘烤烟叶,我佩服他们这种诚信服务、忘我投入的工作精神。况且,我已与烟草公司签订了合同,要讲信用,来年还要靠他们来指导和扶持,哪怕现在自己吃点亏也无所谓,这种有损于国家利益的事我绝对不干。”
此时,烟贩是满脸的无奈和不解,留给他的也许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大问号。
(作者单位:湖南宜章县烟草专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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